第(2/3)页 新旧仇怨层层叠加,这些年轻弟子对他生出如此浓烈的敌视,本就情理之中。 “就是你,在西楚朝堂上伤了龙师兄?” 一名宽额青年踏前一步,长枪直指词宋心口,声线因愤怒而发颤,“儒家文人果然只会逞口舌之利、搞偷袭伎俩!有本事,便与我们堂堂正正比过兵道!” 词宋听罢,笑了笑,“哟呵,没想到消息传的挺快的。” 词宋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,目光如寒潭骤凝,陡然转厉。他非但没有接话,反而袍袖微拂,向前踏出半步——周身琉璃金才气如月华般萦绕,淡而不散的威压悄然扩散:“我倒要问问,这就是兵圣阁传承千年的待客之道?” 他声音陡然拔高,字字如玉石相击,砸在众人心头震耳发聩,“我奉大梁文道之命而来,是为拜访阁中前辈、共论儒兵合流之道。你们不设香茗相迎也就罢了,反倒举枪相向、恶语相加,难道兵圣阁是要撕破脸,公然与整个大梁文道为敌?” “与大梁文道为敌”这几个字,如惊雷在阁内炸响。 在场年轻学子瞬间脸色煞白,握枪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几分,有几个心理素质差些的,额头已渗出冷汗,枪杆微微颤抖。 兵圣阁虽为西楚兵家圣地,但他们却也绝不敢代表兵家公然与文道为敌。 一时间,无人敢接话,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凝固,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。 就在这死寂之际,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阁内深处传来,如洪钟破雾:“何人在此喧哗,扰了圣地清净?” 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名身着银色云纹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出。他须发如雪,垂至胸前,脸上皱纹如老树皮般深刻,身形虽略显佝偻,却透着一股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”的渊渟岳峙之气,看年纪已是七八十岁的高龄。 “孙长老!” 众弟子见状,连忙收枪躬身,齐声行礼,方才的戾气被恭敬彻底取代,腰杆弯得极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