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可你为了他,用剑指着我!你忘了?” 他表情十分夸张,指着自己的胸口,但仍然觉得这不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,便捉过重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: “我的心好痛啊!” 重黎面无表情地用力把手抽走。 他却突然上前抱住她。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混杂在一起,那种感觉简直像两个男人同时抱住她,让人完全接受不了!几次试图挣开,却发现天帝就是故意作怪地紧紧锁住她。重黎气得心里直骂,一手毫不留情地直接掐住他的伤处向外一扯: “滚开!” “哎呀痛痛痛痛死了!” 天帝立刻大叫:“有什么关系嘛!反正是他的身体,你有必要这么介意吗?” “很介意!” 重黎瞪着他满不在乎的脸,钳住那只受伤的手腕,硬拖着他进了书房。 “你这女人!” 天帝痛得呲牙咧嘴,一路踉跄地进了屋,好容易才挣脱她的魔爪,恨恨道:“我看根本不用我动手,这男人早晚也得死在你手上。” 重黎不理会他,从柜子里取了药瓶纱布和针线等物放在桌上,口气是命令的: “坐下!” 天帝听话地乖乖坐好。 重黎将他的袖子剪开,露出伤处。伤口果然比预想的要深,那凌雪剑分明只是贴着衣袖蹭了一下,不想竟划出这么大一道口子来。再加上方才这一闹,又开始向外涌血。 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 重黎阴沉着脸,手却没停下,十分麻利地帮他清洗伤口。 “我突然觉得,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来找你会比较方便说话。” 天帝为了面子只得强忍着痛,眼看着她又取了根银针出来,在手中烧红,弯成新月状,用嘴略吹了吹,等它冷却下来,穿上丝线——目测即将要出现非常恐怖的画面了,吓得他直往后躲: “真的,我你看挺忙的,要不我改天——哇!” 重黎下针跟下刀一样,坚定果决、毫不手软。 “鬼叫什么?能不能像个男人?”重黎鄙视道:“贵为三界之主,这点皮肉之苦都受不得、还怎么体会众生之苦?” 那银针虽是细小,当真扎进皮肉里,滋味还是相当酸爽。天帝嘴里不由得直抽冷气,痛到捶桌,咬牙道: “朕又不是观世音!” 重黎冷笑地回敬:“本宫也不是三圣母啊。” “……你赢了。” 额上冷汗直冒,却只有咬牙切齿的份。 血肉模糊的画面太过残忍,天帝表情扭曲地把脸转向一边,小声道:“明明用仙术可以解决的问题,非要用这么原始的手段吗?” “神仙做得久了,就忘记切肤之痛是种什么滋味,变得越来越麻木,越来越没有人味。” 重黎一面边说,一面不动声色继续缝: “只有真的痛了,才能长记性。” 天帝苦着脸:“问题是这又不是我的身体!为什么要我来长记性呢?等我走了你再缝他去啊!” “那我哪里舍得?”无辜地眨眨眼。 “果然你就是在针对我。” “要不然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