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走过一条昏暗的长廊,我听到手铐和铁链的声音咣当作响。前方是最后一道大门,我迈着很轻的步子走过去,可是还是震荡起了空荡的回音。 接待室内透着青白的天光,张译生站在玻璃对面望着我,我不知道他那时究竟是何种心情,总之我当时的脑袋里仿佛塞满了铅块,沉甸甸的抬不起头来,不敢去看他,也什么都不敢想。 当地上对折了一块长条形的黑影,我知道他坐下来了。我深呼吸了几下抬起头看他,他胖了许多,因为终日不见阳光面容有一种发白的沧桑。他弯起嘴角对我笑了笑,血色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上流,但是嘴唇还是白得有些可怕。 我一直在咬嘴唇,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 “我在里面,看了你写的书,时光请你别伤悲。”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,还没等我询问,他又自顾自地说道:“嗯,迟到给我找人送进来的,我借管教的手机打过电话给他。“ 他轻松地笑着:“写的不错啊,林醒醒,你是个被我耽误了的作家。” 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,不敢伸手去擦,只好努力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,怕眼泪掉下来就转向头看着别处。 “你为什么要去制毒?”这句话是我真的想亲口问他的,但是我没想到,我竟然有勇气这样轻松的开了口。 他还是看着我笑了笑,说真的从我进来他就一直在笑,笑得我浑身上下都有些发毛:“因为钱啊,你知道的,我需要钱。” 我有些气愤:“需要钱?你又不是没有钱!” 他果然又笑了:“那也要分跟谁比吧,跟你比,林醒醒,我一直都是个穷人。” 解释的如此坦白,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。我伸手摸了摸早已湿润的脸颊,是啊,我永远没办法平静的面对他。 深吸了一口气后,我也笑了出来:“那现在你有钱了吗?” 他看着我,一字一句的哽咽道:“你走之后,我有没有钱,就都不重要了。” 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来袭,我飞奔着跑了出去。伴随 着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回响,我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。我捂住了耳朵拼命的往出跑,眼泪也拼命的往下掉。直到我冲出大门一头扎进了林畅的怀里,我才觉得安全,才觉得没那么无助。 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,我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婴儿倚在车后座上。 我回头问林畅:“为什么我们最后都万劫不复了呢?” 林畅心疼的看着我,欲言又止,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。 车内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,只有车胎偶尔压着碎石和雪块的“当啷当啷“声在响,试图颠覆这无声的沉静。 我困倦地闭上了眼睛:“他们的事,你知道吗?” “嗯,但是...”林畅回答的声音很轻,她拉过我的手:“但是,总有一天你会懂得,女人要做唯一是没有用的,你要学会做第一。” 第(2/3)页